他所指,并非只是简单地说进入这栋老宅。
而是指嫁给姓鹤的。
那些自恃姓氏显赫,自命不凡之辈,于世人面前,金玉其表、仁义道德,可背地里哪个手上没沾过肮脏龌龊的污浊?
再干净的白玉,浸入这样的染缸中,也无非两种结果。
要么玉碎瓦全;要么生出瑕疵,同流合污。
像唐琬这种还抱有独善其身想法的,只能说单纯得愚蠢。
唐琬也不甘示弱,看向那张好看得泛邪的脸,眼神嘲弄,“厉爷怎么好意思评论鹤家,你不也同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
嚯,小白兔咬人了。
厉渊轻笑出声。
“我昨天不是开诚布公地跟你说了吗?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至于要怎么处理那个,原本想陷害我的人……”
他刻意停顿,卖了个关子。
略薄的唇形一开一合,“我敢说,你敢听吗?”
唐琬自嘲地摇摇头。
她为什么会对厉渊抱有期望呢?
打从一开始,听她说有陌生人出现在鹤宅时,他就在盘算怎么对付鹤泊远了,这当中,谁都可以成为他利用的一颗棋。
一切都在他运筹帷幄的算计中!
比起鹤家戴着人皮面具的阴险,厉渊更像个连遮羞布都不要的狂徒。
她不再纠结,“表哥开心就好,我没兴趣知道了。”
说完从床上下来,和厉渊擦身而过,推开窗户,把那半截肩带扔进了外面的灌木中。
“我们两清了,表哥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