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唐琬意识到,他们每一次的深入交流,他什么都做了,唯独从没吻过她。
心里突然的空落。
是呀,若心中没有喜欢之意,在单纯的发泄行为中,接吻是没有必要存在的行为。
她在干什么?
唐琬脑子感觉像台生锈的机器,转不动了。
对自己既失望又羞耻,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
她狼狈地从厉渊腿上下来,可脚一沾地,突如其来一阵头晕,人前后晃了晃,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在厉渊眼疾手快,一下把她揽到怀里。
讥诮道:“装晕?这么无地自容吗?”
臂弯里的人没回应。
等他手心感到出奇的热,才觉察出不对。
“唐琬?”用手背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只见她双眼蹙眉紧闭,脸颊又红又烫。
*
8月的江城,还处在伏夏的月份。
苏棠记忆中,家乡渝州有一年的夏天,遇到三十年一遇的酷暑,也曾如此酷热难耐过。
那年暑假,苏潇和贪凉,猛吃冰后又吹空调,把自己弄发烧了。
被苏棠拖到医院去打针。
母亲职工单位的诊所里,走廊明亮安静,阳光穿透玻璃,洒在地上形成一块块窗格的斑驳。
室内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
苏潇和一闻到这个味道就有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