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他是个病秧子,经常被母亲带来打针输液。
以至于他对任何针尖状的东西都莫名感到恐惧。
“姐,你让我在家睡两天就好了,咱别打针了好不好?”苏潇和哀求道。
他一只手被唐琬拽着,一只手反抓苏棠腕骨上,想把她往反方向拉。
苏棠忍不住嘲他,“小雨,你都15岁了,怎么还怕打针?”
苏潇和脸色煞白,撅起嘴,“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晕针,一看到针头我就…”
说着,他装模作样的往旁边长椅上一躺,又夸张地伸出舌头。
苏棠拍拍他肩膀,“别装了,待会儿进去有得你哭的。”
他越害怕,她就越喜欢吓他。
苏潇和睁开一只眼撇她,开始在椅子上耍赖摆烂,“反正我不进去,要么你就让医生来把我拖过去,要么我们就回家用物理降温。”
“谁让你贪凉的,你已经在家烧了一天了都没降下来,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见他还耍小孩子脾气,苏棠硬的不行来软的,蹲在他面前轻声哄道:“打针本身没那么疼,就是你自己心里紧张,闭上眼,当被蜜蜂扎一下就过去。”
“你乖乖地听话,这个暑假后我给你涨零花钱。”
苏潇和出溜一下坐起身,“说话算话?”
“嗯。”
反正她又没说涨多少。
自己的弟弟还不知道怎么拿捏,那她这个姐姐白当了。
苏潇和想想,还是很不安,他握抓着苏棠的手,“姐,那你能在旁边一直拉着我的手吗?”
苏棠对他是又无奈又好笑,一到医院,不管多大了都表现得跟小朋友一样。
“放心小雨,不管是打针还是将来发生任何事,只要你需要我,姐都在你身边。”
……
沙海用体温枪测唐琬额头,哔一声,“嚯,41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