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无关,我倒觉得这枯萎的青松很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祁鹤安抬袖掩住唇角,怕抑制不住露出笑意。
一日三碗药汁下去,不枯萎才是怪事了。
他低声道,“何况若是你常来看我,他们自然不敢敷衍。”
萧令宜:“……”
刚刚一口一个太后一口一个臣的,这会倒是你啊我啊的了。
她隐隐感觉不对,但看祁鹤安确实是病恹恹的样子,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萧令宜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
“你的伤势如何?”
祁鹤安没说话,直接伸手去解腰间的系带。
眼前一抹肉色闪过,萧令宜连忙转开脸,因动作急促带上了些许狼狈。
“你这是做什么?”
祁鹤安平静的声音传来,“你既关心,自己看就是了。”
萧令宜见他没有挑事的意图,才微微放下心。
又是真的关心他的伤势,便按捺不住朝他腰间看去。
精瘦又肌肉分明的腹部缠着雪白的纱布,上面一抹浓郁的血色透出,看起来甚至比三日前还要严重。
萧令宜眉心微蹙,下意识上前一步靠近了些,“怎么几日都不见好?”
自然是不见好。
祁鹤安每日在李太医上药包扎好后将人支出去,自己解开纱布,将上好的金疮药清理干净再包扎上。
每日这样折腾,伤口没有溃烂已是幸事。
祁鹤安将纱布一圈圈解开,露出狰狞撕裂的伤口。
“太医说,心情好坏也会影响伤口愈合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