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快马加鞭,在日落前赶到了目的地漳城。
只是这次入城前,城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龙。
祁鹤安牵着马混在人群中,一眼望去,有背着包袱的穷苦人家,但更多的则是精致的马车,周边还围着几个护卫,一看便是有钱人家。
一个两个还正常,可数量多了,便显得较为不寻常了。
且祁鹤安留心发现,这些人入城的时候缴纳的过路费数目要远超平常。
因此一些老百姓付不起这高额的门票,只能被城门守卫骂骂咧咧地赶走。
他们进不去城,有人选择绕路而行,有人则选择缩在城墙下。
轮到祁鹤安一行人时,听得城门守卫懒懒道,“过路费一人五两银子。”
祁鹤安眉头微皱,五两银子对他而言自然是不算什么,但对百姓来说足够一家五口生活一两年了。
“为何要这么多银子?”他按住宿辰掏钱袋的手,朝守卫问道。
城门守卫听见询问,又见这一行人穿得普通,顿时横眉冷对,“就这么贵!爱进不进!不进滚!”
“诶,你这人……”宿辰自然不能容忍祁鹤安遭受侮辱,当场便和守卫理论起来。
祁鹤安正皱眉思索,却听身后有人小声提醒他,“这位兄台,若是有钱就给吧!”
祁鹤安回眸,见是一对同样衣着普通年轻的夫妻,其中妻子还怀着孕,腹部凸起。
男子搀扶着妻子,劝道,“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我们也是拿全部家当缴纳这过路费了。”
祁鹤安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息,“发生何事了?”
“兄台不知道吗?前边的越城打起来了!情况很不好,昨日便有许多人往漳城涌,这群当官的见流民太多,便提高过路费,想着狠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