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的爆发力太强,江浸月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有余力,一时同挥鞭的士兵都被吓的退了一步。
但他下一秒便不甘地被粗壮的铁链拉了回去。
士兵缓了过来,为怕江浸月不悦,立刻更加用力地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祁鹤安无奈地意识到如今的他什么也做不了,便再次闭上了眼。
得益于江浸月这几日的无痛折磨,他似乎能进入到一种玄妙的境界中,心念一动,几乎便再听不到耳边的声音了。
他用这种方法将自己与外界隔开,不再去听江浸月故意挑动他情绪的话。
江浸月冷眼望着,也不再继续说话。
戳心窝子的话,说一遍就够了。
那场酷刑持续了半个时辰,各色刑罚上了个遍。
祁鹤安的黑色中衣已化为褴褛,再遮不住任何。
裸露出来的肌肤上,有鲜血淋漓的交错鞭痕,有皮肉发黑的烧焦痕迹,林林总总……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他满面冷汗,嘴角不知是咬破嘴唇的血,还是从吐出来的血,狼狈非常。
江浸月见他这模样,心口那股不断叫嚣的气终于顺了些许。
她最爱看的,便是这些出身高贵之人沦落尘埃的样子,让他们也体会体会这种身不由己,命不由人的刺骨剧痛。
她不知祁鹤安是否昏迷,但她也并不在乎。
只冷声道,“传我将令,午时发兵,将他捆于帅旗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