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箫生醉了。
醺然大醉,醉得浑身毛孔都敞开了,一缕缕杏花酿特有的浓郁香气不断从他毛孔中喷出,酒量小一点的人站在他身边,都会被这股酒气熏得醉倒过去。
楚天皱着眉,站在濒水露台的边缘,看着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只觉心头堵着难受。
天族,紫阀。
何等尊贵不凡,何等高高在上。
相对紫阀,实力强横不可一世的金氏,居然只是紫阀门下打手、仆役的身份!
紫箫生身边,平日里伺候他,负责为他端茶送水、打扫庭院、采摘新鲜花朵、妆点各处宫殿楼阁的杂役丫鬟中,就有数万侍女,是金氏的嫡系族人!
其中好些侍女在金氏一族的身份,还远远高过金奡那死鬼!
如此紫阀,在紫箫生的叙述中,紫阀就好似一口埋在深山老林中的太古棺木,黑漆漆憋闷至极,阴沉沉散发着一股让人浑身难受的腐朽之气。
严苛,极度的严苛;保守,极度的保守;死板,极度的死板……
紫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具埋在棺木中不知道多少年的太古僵尸,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什么事情都循规蹈矩,所有人都循着预设的程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时复一时的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