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轻叹一口气,侧首望向贺元熹,眼眸中带着询问:“那你说说,这究竟是何意?”
“便是日食之际进入一个山洞,在月满之时前往湖畔。”
赵清浔无奈,“山洞何其多,湖畔亦是,你说的是哪一个?”
贺元熹摇摇头,“本世子也不知道啊!”
赵清浔再度将目光投向手中的供词,这份供词她已然反复翻阅了数次。
苏咸的供词中,从未提到过致幻的迷药,而他自身又中了此药物。
那么,案中还有第三人。
一个能够常年居于丁家老主君身侧,进而拥有给其下药之契机之人。
一个能够在近期现身,对连芳下药之人。可为何要对一个工人下药呢?
一个早早料定苏咸会被捕,从而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就给苏咸下了药之人。
此人,定是丁家之人。
再思及那夜隐隐的铃铛声,此人竟能操控中了致幻药物之人产生幻觉,想来也是不简单的。
“贺世子,你那夜与唐有德一同夜探古井之时,可有听到铃铛之声?”
“铃铛声?”
“便是见到红衣女鬼之际。”
贺元熹细细地回溯着彼时的情景,而后摇了摇头,“并未听到。但那夜本世子着实被吓得不轻,或许是因太过慌张,以至于未曾听见?”
“你很怕吗?”
“你不怕吗?虽说本世子从未做亏心事,但也怕鬼啊!”
“我不信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