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儿也不纵欲。
一点儿都不。
哪有什么白日宣淫,西北角那么多的妓子,他什么时候去过一回?更不要提命她们进帐侍奉了。
便是阿磐这般“这就是那苏妲己也比不上的”的人夜夜献舞,他不也不为所动吗?
想到初见谢玄那夜,关伯昭与周子胥的话,“很像。”
阿磐暗暗猜度,猜度谢玄必是在等一个人。
也许是一个暗藏他心中许久但求而不得的人,也许只是一个与她身段很像的人。
但那人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问便要打草惊蛇,暴露蛛丝马迹。
那不行。
她还背着一身通敌叛国的罪,她得想办法近身伺候。
谢玄是有防备的。
一个运筹帷幄高瞻远瞩的人,怎会轻信一个平白冒出来的舞姬呢。
防备才是人之常情,若果真轻信,似那夏桀帝辛一般,不成了傻子了。
一个纵情声色犬马的荒淫暴君,反倒叫她这样低微到尘埃了的人也要低看一眼。
细细想来,正是因了他防备,因而每每侍奉,大多时候都是趴在案上。
趴着,就是把后背留给猎人。
趴着,就无法刺杀背后的猎人。
她哪能不知道。
终归她自己也动机不纯,算不得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