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人你来我往之中,忽闻得谢玄轻声一笑。
声音不高,仍被众人听了个清楚。
武安君忿然扭头,“王父笑什么?”
谢玄眼锋扫来,那带血的袍子愈发显得他似十殿阎王,阴骘骇人。
而那十殿阎王不轻不重,不浅不淡,慢条斯理地点评了一句,“狗咬狗,有趣。”
长平侯与武安君那两张脸乍黑乍白,嘴唇哆嗦着,手指头也气得发抖,“谢玄!你......你......你说谁是......?”
那“狗”字就在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谢玄笑,“说你。”
朝堂之争,一向暗涛汹涌,若不是针锋相对的死敌,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打算,彼此还是要保留一点儿说得过去的脸面,免得以后狭路相逢,再闹得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是了,王侯将相,贵戚权门,往往讲究个脸面。
似今日这般动真刀枪,撕破脸的,到底是极少的。
长平侯和武安君二人,一个险些背过气去,一个全身抽搐,两眼翻白。
这时候子期先生与医官已先后进了大帐,先说,“主君受伤,微臣为主君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