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只悠哉一句,“不急。”
子期先生又问,“卫姑娘也受了伤,是否要先带卫姑娘出帐?”
先时被这帐中的人分了神,阿磐这时才觉出了肩头的疼来。
谢玄笑道,“就在此处止血,孤要给卫姝看一场戏。”
阿磐眉心一跳,他可察觉了些什么?
在场诸人亦是战战兢兢,栗栗危惧。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场什么样的戏。
便见谢玄命道,“来人,捆了!”
关伯昭与周子胥立时应声出来,又有两三个近卫持麻绳上前将长平侯与武安君二人捆了。
那二人已没了缚鸡之力,只老眼含泪,瞅着帐顶高声叹道,“礼崩乐坏啊!先王,魏国已是礼崩乐坏啊!”
崔老先生于席上摇头,一把白须在夜色中抖动,只是闭眼不看,到底不好说什么。
谢玄轻笑,将那沾了血的宽袍大带三两下扯去,信手摔到了长平侯与武安君脸上,就那么威风凛凛地坐于大帐尊位,“跳梁小丑,与孤相争,着实可笑。”
封侯称君的人都是高门大族,大梁的头面人物,谁见了不得礼敬三分,大抵这辈子也从不曾被人叫做“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