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迸着寒光的刀尖指着阿磐,朝左右命道,“来人,抓起那个女人!”
好似有人在说,“崔先生早就说了,这女人留在主君身边迟早是个祸害,可惜一时大意,真叫她得了逞!”
阿磐喃喃自语,“我怎会杀大人......我怎会杀大人......”
整个千机门里,她是唯一想要谢玄好的啊。
她记得孟亚夫大帐刺杀后,谢玄问她,“为何挡在孤身前?”
她说,“奴不想大人死。”
她知道那人平生最恶诈谋诈算计,她还说,“奴想要大人好。”
过去如此,如今亦是。
不,如今也只有更想要他好啊。
关伯昭不听狡辩,只大喝一声,“绑了!”
立时就有两个甲士上前,将她双腕捆了起来。
阿磐叫道,“关将军,我没有下毒!”
关伯昭厉色喝道,“无耻毒妇!主君喝了你的粥才中毒,你还敢狡辩!”
阿磐大声辩白,“粥是余姬做的!是余姬!余姬才是细作!”
关伯昭冷笑一声,“都知是你送的,还敢攀咬!”
“我若下毒,怎么会去找周将军报信?周将军在哪里,我要见周将军!”
然而这周遭人影幢幢,哪儿有周子胥的身影啊。
她想,是啊,她亲手送来,与亲手杀他,有什么分别?
没有分别啊。
原本如何好似没那么重要了,因了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