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再命什么“咽下”,既还要喘息,既还不想死,那药丸自然而然地就顺着喉腔吞咽了下去。
“除了千机门,此药无人能解。十日不来请罪,你便试上一试。”
是,千机门尤擅制药。
这些年来,召集了无数三教九流,奇人异士。早就听闻有一味噬骨的烈药,专为防门人叛变所制。
十日之内若不能服食解药,犹遭受噬骨挖心,最终抱痛而死。
而解药唯门主才有。
为迫她主动前去请罪,竟喂她吃下这等烈药。
阿磐心神恍惚,又听得那人说道,“我胸口曾受他一剑,也必以一剑还他。”
阿磐蓦地回神,“他已经死了!”
萧延年一笑,“这帐,要算。”
阿磐还在揣度萧延年到底要怎样清算这笔旧账,又听得有人疾疾赶来,掀开竹帘进内殿时,见来人身上中箭,“有埋伏!主人快走!”
这声音也不知怎么,又似是在哪里听过。
心头一亮,猛地想起,是范存孝!
他竟没有死!
那邶君献国的当日,从城楼上跳下刺杀,被射成了刺猬的又是谁呢?
难怪,以萧延年这般性情,怎么舍得把身边的人一个个地送出去受死。
必是还有旁人。
忽而听得外殿哐当一声巨响,“砰!”
重重的,沉沉的,好似棺木砸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