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子期先生,自然也有郑姬,东壁以后也会有新人,自然也有新人熬煮。
旦要谢玄好,不管谁用了食方,那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可这一双手啊,她苦于这一双手执不住笔。
赵媪虽识些字,但到底会写的没有几个。
这样的事岂敢去惊扰旁人,惊扰了旁人,很快也就要惊扰到谢玄。
阿磐便教赵媪写字。
赵媪干旁的事儿行,写起字来的时候一双手简直形似木头,十分笨拙。
“嬷嬷往左,左下划上一笔。”
“哎呀,划歪了。”
“哎呀,起飞了。”
“哎呀,滴下块大墨蛋!”
歪歪扭扭的,磨磨蹭蹭的,费劲力气了半天也才能写出两三个字。
没有几年功夫,小篆是练不出来的。
阿磐便用指尖蘸水,手虽无力,但滴下来的水却能粗略写出一个大概的模样来。
赵媪便照着那水渍来写,她滴得疲累,赵媪学得也费劲。
小半日的工夫过去,也不过才能写上十余个字罢了。
赵媪受不了,罢工了,“哎呀,真不行了真不行了,我都五十多了,怎么还学起字来了。”
“哎呀,美人,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吧。”
“哎呀,美人,我想起来还有件袍子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