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赵媪忙忙叨叨地给阿砚换被子,换着被子嘴巴也不闲着,一会儿笑眯眯地对阿砚说,“小公子舒服啦,舒服就不哭啦,哎呀呀,真是个乖孩子!”
一会儿还要扭过头来说,“夫人大惊小怪了,哪儿有孩子怕父亲的,不信王父再抱一抱。”
赵媪重新包好了,把阿砚送到了那人手里,手把手地教那人怎样抱孩子,总得教了有三四种。
孩子舒服了,果然不哭了。
小小的人儿就偎在那八尺余的人怀里,一双眼睛好奇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小手抓住那人衣襟,咿咿呀呀地张嘴说话。
赵媪便笑吟吟地教阿砚说话,“这是父亲,你要叫‘父亲’,来,跟嬷嬷学,叫‘父亲’......”
阿砚五个月,还不会说话,但听见“父亲”二字,会咧开小嘴巴笑。
赵媪还要教,“跟嬷嬷学,叫‘母亲’,‘母亲’......‘母亲’.......”
阿砚听见“母亲”二字,也跟着笑。
他笑,魏王父便也笑。
魏王父抬眸,温声与她说话,“阿磐,他在笑。”
是啊,阿砚会笑。
阿砚笑起来的时候,与他的父亲多像啊。
她便也跟着笑。
因了阿砚回来,这一日宅里子所有的人都高高兴兴的,连小黄都跑里跑外的,摇了一天的尾巴。
将军们也难得地有了半日的闲暇,就在宅里子饮酒吃肉,不曾出门。他们饮酒时说话,说起了赵二公子。
说赵二公子手段狠辣,一场宫宴就几乎杀尽了兄弟和朝中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