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也没让司礼监在这件小事与内阁为难。
毕竟眼下有更大的事要做,还不宜让天下人觉得司礼监和内阁互相有矛盾。
只是这样一来。
严嵩很快就收到了他被调去南京的吏部批红调令。
“我就知道!”
“受伤的只会是我!”
严嵩在拿到调令后,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也暗自嘀咕了几句,然后就只得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翰林院。
不过,严嵩刚出翰林院,就看见了杨慎在一群翰林的陪同下走了来,正有说有笑。
为此,严嵩倒是没有继续垮着脸。
尽管他知道,他被调去南京,肯定是杨家搞的鬼。
但严嵩现在知道他自己惹不起杨家,也就不但没有继续垮着脸,还笑着走上来,与杨慎见礼:“修撰可看了鄙人的那首词?”
杨慎摇着扇子,一边走一边淡淡地道:“看了,严公的词还是不错的,只是似乎严公近来没怎么把心思放在词作上,而是用在别的方面,不然,严公的词会更好,而近于大家。”
杨慎作为状元郎,又是杨廷和长子,再加上本人才华的确高,自然也就在翰林院成了明星式人物。
许多文官都会以切磋文章诗词为名来与杨慎拉近关系。
严嵩自然也不能免俗,在政治站队上,他可以谨慎,但在文学切磋上,他可是很积极的,也早就花钱让杨慎点评自己的词作了。
现在,严嵩听杨慎这么说后,就知道了杨慎的言外之意,而道:“修撰说的是,鄙人此去南京后,定只把心思放在词作上,到时候还请修撰拨冗点评。”
“好说!”
“但公也不必只把心思放在词作上,如果将来定大礼时,能上本持正论,相信还是会很快回京的。”
杨慎这么说后就与别的翰林说起话来。
严嵩则在杨慎走后收起了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而严嵩因为早年在官场上耽误了十年,所以在官场上的朋友不多,也就最近他好不容易当了次房考官,结识到的几个新科贡士来送他。
其中就有张璁。
张璁在见到严嵩后,一脸愧疚地朝他走了来:“恩师,学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