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我官职!”
严嵩见到张璁就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若不是张璁,他也不会去南京。
而这一去南京,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北京,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
偏偏翰林院本就是冷衙门,而南京翰林院比北京翰林院还冷,毕竟北京翰林院的翰林还能有机会一朝飞升。
可南京翰林院的大多数翰林则往往连俸禄都领不齐。
所以,严嵩现在已经不想认张璁这学生。
张璁也没有生气,只拱手称是。
“懋榖啊!”
“将来要记得为师啊!”
严嵩现在只对自己另一学生江汝璧和颜悦色,说起体己话来,而希望江汝璧这个更稳重的学生能因为还与他是同乡,在将来飞黄腾达后能够想到他,把他调回京师。
至于杨慎提议的通过正大礼回京师,严嵩倒是没打算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逼皇帝不认生父这事,是挑战皇权,风险会很大。
而严嵩一时想到接下来可能要议大礼,或许自己暂时躲南京去倒是一件好事,心情也就好了不少,便还是主动又跟张璁说起话来:
“秉用,你性子急躁,爱露锋芒,所以,我还是要嘱咐一下你,在京里千万不要再随便发表政论,要安安静静地等待廷试,等待选官,尤其是即将出现的议陛下本生之主祀与尊号的大礼,千万不要搅进去!”
“记住了吗?”
严嵩还特地问了张璁一句。
张璁未答。
严嵩只得看向江汝璧:“懋榖,你到时候要多劝劝他!你自己也一样,议大礼这事,别去出头,一旦出头,轻则革职流放,重则天子一怒,杖毙午门!”
江汝璧拱手称是。
严嵩这才登船而去,而叹道:“此去江南,且作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