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最后,张暮眯着眼又说了一句。
“实际上,景国然对颜双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没有被当过弃子。”
“没有被当过弃子?”
周语叶闻言冷笑。“万安林与陆河山上的那一次你忘记了,景国然可是完全把你们扔下,然后独自领军偷袭兴隆而去,这也不算是弃子吗?”
张暮摇头,神情间很平静,似乎曾经这些事情已经被他遗忘。
“以前我也这样想。可现在看来,陆河山上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以颜双的身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安危,景国然很清楚这一点,他只是希望有人阻挡身后敌人,给他带来袭取兴隆城的时间而已。”
从前他会为此对景国然深深忌惮,但是非过去,经历了夏侯家族的衰亡后,他反而很理解这一切。
“如果说,景国然会为万安林一战而感到诧异的话,我相信那不是因为颜双为什么没死,而是因为那个名叫张暮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活着。”
说道这,张暮自嘲的一笑。“我还记得景国然当时那一句‘非大棋力而不能行’,他劝过我,只是我当时不能退出去,现在想来,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恶。”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过他可恨的一面……”周语叶轻声说着,复杂神色闪过,随即又很快转移了话题。“现在州域之战还在继续,魏衡依旧在都城外不断攻城,四周城门紧闭,不会让任何人通行,现在城中定还有人在搜索你我,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你不说还有场好戏要看吗?那就等人们都去看戏的时候,我们再悄悄的走。”张暮看着周语叶,目入所及之处,刚刚的冷笑与复杂早已不见,只是到了如今快要离开的地步,张暮心中尚有未知疑惑。
衫山一郎为什么明知失势也要与王维昌合作,难道他比王维昌还有更强的杀心吗?周语叶为何还会被追捕,衫山一郎已经失势,景国然为何还要满大街的搜索她的身影?这里面的条条框框,还有很多张暮并不知道,但他对此并没有求知。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好,张暮全然不在意。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不是追问的人。
“听说了吗?王维昌身死的消息,正弄的满城风雨,很多人都说他在战场被魏衡一箭重创,回到府邸中不久就死了。”张暮说着。
“你相信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