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荀智阳‘砰’的一声栽倒在桌案上,整个桌案随之一晃,酒水在晃动间洒出了不少。
南斯看着已经倒下没有半点知觉的荀智阳,面色没有诧异,他缓缓站起身,从腰间一个隐蔽的地方抽出一把小刀,向着荀智阳走去。
灯火昏黑。
南斯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格外慢,他握紧手中的锋利小刀,在荀智阳的身边比划半天,却始终没有落下,整个帐篷中很是安静,幽幽火光映照在南斯那张有些挣扎的脸,犹豫良久,却一把将刀子甩到一边。“妈+的,算老子倒霉,活该被毒死!”话语中无奈与气愤交加。
刀子掉落在帐篷中发出一声细微轻响,南斯略一叹息,随即背过身向着帘门走去。
可恰在这时。
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朋友相聚,你不再多呆一会儿吗?”
南斯心中一寒,他回头望去,只见荀智阳正轻笑着坐在从未变更过的桌案旁,伸手正在抹去溅在衣上的酒水,他目光清醒,神情间也没有什么醉意,刚刚晕倒过去的景象就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这让南斯不禁一愣,然后脸上难得浮现出一种苦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水里放了药?”
“十年来的交情,我还不了解你吗?”荀智阳微微眯着眼,把身上酒水拭去后,让南斯重新坐在自己对面。“你这家伙向来只会喝别人的酒,自己拿酒喝,绝对不是你南斯的作风。”说话间,指了指那个拿来的大个酒壶。
“更何况,你这家伙拿来的哪里是上南楼里的老货,糊弄我也不要拿这种地摊货色啊。”荀智阳调侃着,说话间极为自然,全然没有将刚刚南斯想要杀自己放在心上。
“他+娘的!”南斯恍然大悟般一拍桌子。“原来如此,果然斗不过你这只狐狸。”
帐篷间的气氛,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两者依旧是交情甚好的朋友,荀智阳将南斯拿来的那壶酒水扔到一旁,把自己原先准备好的放在桌案上。
两者间相互交谈,荀智阳顿了下,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是景国然逼迫你的吧……他对于我的恨意绝对不小。”荀智阳的目光定格在酒杯上,酒水已被他一饮而尽,言语中颇有些无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