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蔺赴月!我是长辈!我是你哥嫂的祖母!你敢……你敢……”
她犹如泼妇一般挣扎,嚷得讨人嫌了,被傅大一把土堵住嘴巴,哼哼呜呜地声音一路朝后院蔓延。
蔺赴月调转视线,垂眸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郎中。
“她们尚且与我家沾亲带故,或许可以不死,但你……”
郎中已是口不择言,拽住蔺赴月的衣摆哭求道:“我是被逼的!她们以名以利,我全靠这手艺养活一家老小,我赌不起啊……”
蔺赴月闭了闭眼,“有什么诊治的法子?”
郎中晦涩不已,悔得差点摇断那截脖子,“没有……毒素已进五脏六腑……我治不好……”
蔺赴月眸色一震,看向一同。
一同包着一眶眼泪,沉默地点了点头,那股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而下,几乎哭得蔺赴月不能呼吸。
“毒入肺腑,无药可医……”
屋子里的红嬷、一同、二万并杜婉菱的四个大丫鬟东西南北风皆哀哀地哭起来,整个堂屋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蔺赴月有些发懵,茫然地去看床上痛苦阖眼的杜婉菱。
阿娘也要离开了吗?
正是哀思过重,不知所措时,傅大从后院回来,压着嗓音道:“小姐,从前我追随老将军时曾中过一种世所罕见的剧毒,那时老将军漏夜进宫,请了一位郑姓太医为我医治,这才救回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