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眸光一亮。
“那位太医兴许可以治好夫人!”
蔺赴月再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出屋门,朝宅门上去。
马车就停在道旁,车夫以为她要上车,替她掀开帘子,才发现她已解开马绳,车厢砸在地上,蔺赴月已经骑马飞奔而去,身后是追赶的蔺家家仆。
怎么进皇城,怎么找到郑太医她都没想好,但此时此刻,她只知道自己一定要有所行动,不能眼睁睁看着阿娘死在自己眼前。
哥嫂的悲剧令她追悔莫及,她绝不能再傻一次。
一路疾驰到城墙底下,蔺赴月在宫门前被禁军拦住,她避重就轻道:“我乃杜山逸之后嗣,有急事求见陛下!”
杜山逸在大晔朝威名远扬,但蔺赴月是病急乱投医了,皇城重地,怎可能任她随意进出。
禁军统领厉声逐她离开,她只能勒马站在那儿,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宏伟宫墙。
除夕夜,城墙之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雪花簌簌而下,衬得那片红墙黑瓦愈发雄伟和不近人情。
她几乎要哭出声来。
“怎么回事?”
甬道里缓缓踱出一匹高大黑马,马上之人穿着黑色的大氅,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问禁军话,眼神却犀利地落在蔺赴月身上。
蔺赴月循声看去,目光与来人交触时眼角恰好掉下一滴泪,晶莹地挂在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