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倨傲地仰起下巴,“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官家女子……真是一点不害臊!偷汉子都敢摆到明面上来说。”
蔺赴月浅笑一声,“看来是你见识少。”又转头看向叶碧烟,“婶娘,这个婢女屡屡以下犯上,您作为这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该好好肃清整治了。”
一句当家主母把叶碧烟夸得飘飘然,当即命人捆了小满,咬牙切齿道:“给我按住了狠狠打,再罚她三日不许吃喝,若是死了就丢到城外乱葬岗去,若是死不了,找个人牙子发卖了,卖到窑子里去。”
两个四肢粗壮的婆子冲进来,押着小满走。
小满怕极了,嘴里骂着叫着,似乎要将秦家祠堂的顶掀翻。
就在祠堂外头院子里用刑,一声接一声的棍棒划风,闷闷地落在皮肉之上,十几棍后,她就没了声。
叶碧烟暗舒一口气,谄媚地讨好蔺赴月,“你既有这么一段情,却阴差阳错嫁到我家来,可万不要怪我家锦柔,她也是听了她祖母的令,人也不能忤逆长辈……”
蔺赴月扯了扯嘴角,瞧瞧,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还没怎么着呢,“一家人”偏要先将自己摘出来。
蔺赴月是仗了别人的假势,很知道要见好就收。
她点点头,“婶娘放心,这府里我唯一愿意交心的只有你。”
叶碧烟连应了两声,笑颜逐开地想再说什么,却被冲门而进的婆子打断了。
那婆子满手的鲜血,惊慌地像无头苍蝇。
“二夫人!不好了二夫人。”
叶碧烟蹙眉,“死就死了,你慌什么?”
婆子摊着那双手,跌跪在地,“小满她挨了几棍,下身血流不止,像是……像是妇人落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