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她,蔺赴月唇角瞬间捋平了,站起身来紧张道:“可是阿娘出了什么事?”
云燕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
“探子有事禀报。”
蔺赴月松了口气,旋即接过那封信展开。
刚刚放松下来的肌肉又瞬间收紧,不觉捏皱了手上的信纸。
信上说查了几日,已确认李长肃在阿嫂死的那日曾进出过吴有道的别院,还有人看到一辆马车驶进了那座别园。
马车?阿嫂那时应该就在那辆马车上吧?
蔺赴月心头一凉,果然是这样,宫宴上吴有道的奇怪之处,元宵灯会上的信,还有探子的消息……
已足够确定吴有道就是李长肃身后之人,是杀害阿嫂的另一个真凶,或者可以说是谋划全局之人!
整整一夜,蔺赴月觉得自己血热难凉,她甚至无法闭眼,只要一想到那个杀人凶手此刻安安稳稳地睡着,她便觉得心痛难忍。
一个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安稳睡觉?
第二日她眸底猩红,人在忍受巨大的愤怒时总会撑破眼底的一两根血管,而她这般严重的情况,已经到了要上药治疗的地步。
一同心疼地替她吹了吹,“小姐,我知道您难过,可就算再难过,也要休息才行。”
蔺赴月缄默不语,眸子无神地看向空气中的一点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