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蔺赴月扶起来,她走了两步才知道脚也崴了一下,一动就钻心地疼。
而其他人猝不及防,谁都没想到她身子一歪竟要栽倒下去。
再想拽已是来不及了,蔺赴月低呼一声,惊恐无助地去抓面前的空气。
二万反应快,想去拉她,却被人抢先一步,眼瞧着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蔺赴月的臂弯,一用力,便将她拉撞进怀里。
竹息扑鼻而来……清冽中又有一丝熟悉。
蔺赴月抬眸,猝不及防撞进裴江羡幽深的眸子,清楚地看到他眼中一晃而过的怔意。
大约是被蔺赴月脸上的血迹吓到了,裴江羡松开手退后一步,沉着脸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恍惚间只看到有雷劈下来,劈断了亭梁,亭子就塌了,差点砸到人……”
电光火石间,蔺赴月话音突顿,猛地侧眸去看那亭子,恰在此时,空中又是轰隆一声,白光映亮了半片天空,照得恍如白昼。
狂风吹跑了最后一丝天光,大雨瓢泼而至,瞬间淋透了蔺赴月的衣裳,她脸上的血迹被冲洗干净,露出白皙如玉的面孔。
她呆看着眼前的废墟喃喃说,“木头不会招电,上头却有电……木头会着火,却没着火……那它就,不是木头……”
蔺赴月像是惊觉什么,猛地瞪大了眸子。
“簪子!”
裴江羡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蹙眉看向她,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什么?什么木头,什么簪子?”
蔺赴月也看他,细长的手指指向废墟,“裴大人,快找人将亭柱子锯开!”
裴江羡盯着她,有些不明所以,但片刻犹豫后还是招手唤人,“按她说得做。”
等待的时间无限拉长,这本该灯红酒绿的夜晚却因为一场雷暴变得十分冷清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