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一梗,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
但始作俑者似乎并未察觉自己有多讨厌,反而戏谑地看她一眼,“怎么?真想我抱?”
蔺赴月气得脸色涨红,心想这人越接触起来越觉得不正经。
但仍是将手搭了上去,顺带也将半幅身子的力量靠上去。
她的确伤得不轻,何必装孤高让自己难受,靠的近了,能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好闻气息,被雨水一冲,更添冷意。
蔺赴月垂头,头一回如此近距离而认真的打量这只手。
裴江羡的手臂很修长,裹在衣袖下都能看出十分有力,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遍布,淡淡的青色愈发衬出皮肤白净。
养尊处优的手,令人不忍回想这上头究竟染了多少血。
她不由去想,若握在这只手上的真是正义的剑,父亲和兄嫂的冤,是不是都能平了?
“啪”
巨大的破碎声传来,内宫监的工人高喝一声,“碎了!”
又疑惑又惊讶的声音,将蔺赴月的神思拉了回来,她侧眸去看,工人已用大锤将红漆柱子砸开,而里头碎出来的东西却不像木头,更像……石头。
裴江羡眸色黑沉,“这是什么?”
工人支支吾吾,没有个定论,忽听蔺赴月道:“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