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瞧您印堂有些发黑,不若让小的上府里看看,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裴江羡被他说得越来越不耐烦,皱着眉一脚揣在他的屁股上,将他踹趴在尸体旁,
“你这么神,不如先算算这人是怎么死的。”
甄佑才这人能屈能伸,见裴江羡生了气,忙不迭应声,垂眸去看身下的尸体。
旁人验尸各种开膛破肚查找蛛丝马迹,他的行径和他这个人一样神神叨叨,不按常理出牌。
蔺赴月纳罕地看着他抬起死人的手,掐住了那早就不可能存在的脉搏。
裴江羡简直被他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蹙眉吩咐震麟,“去给我重新找个仵作来。”
“慢着!”
跪在地上的甄佑才忽而高喝一声,脸色不觉变得严肃凝重起来,“大人,这人死于非命啊。”
裴江羡一顿,简直算得上咬牙切齿,“他要是正常死亡,用得着出动我昭明司?”
他实在觉得与此人无法沟通,挥挥手让再去叫人。
谁知他又道:“身上无外伤,死于中毒,且最最重要的,”甄佑才抬头望向裴江羡,“这人是个太监。”
此话一出,四周皆静,大家都有些惊恐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不信邪的当真上前来扒开死人的衣裳,他下身果然切去了那物什,有异于寻常男人。
有人惊呼,“草!还真是个太监!”
站在人群后头的一同也有些惊异,讶然地问蔺赴月,“我自小习医,还从没听过可以听出死人脉搏,这人不会是江湖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