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摇摇头,但随即一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旁人尚且不知有可以招雷致电的石头,他有些奇门怪术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显然裴江羡也这样想,追问甄佑才,“能不能查出是什么毒?”
这回他倒没那么神了,摇摇头说,“这个得带回去好好验一验。”
众人心底都是失望,人死了,问不出什么东西,就算查出死于什么毒也有如大海捞针,真相实在太难查清。
裴江羡沉吟一阵,“既是个太监,肯定与皇城有关,震麟,即刻随我进宫。”
进宫查清所有太监档案,兴许就能找出这人的真实身份。
裴江羡匆匆而去,留下几个飞鹰使送蔺赴月几人下山,而甄佑才则要进一步剖解尸体,查查这死人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线索。
蔺赴月想起魏舒华当时的惨象,半路上忽而转了个弯,又随甄姓仵作一道往衙门上去。
甄佑才在山上扑了一身的泥,回来二话不说去擦洗换衣裳,从围房出来时看到蔺赴月,显见的一愣。
“夫人还没走?”
蔺赴月坐在停尸台对面的椅子上,似乎丝毫不惧尸体,沉声道:“请先生尽快查验。”
这时再看甄佑才,已不是山上那副落拓的样子,一身仵作惯穿的衙门官服,洗净的脸上不再那般狼狈,反倒显出一种白净和清隽。
他笑了笑,将仵作室的窗子推开,清洌干净的空气涌进来,驱散了死人的浑浊气息。
“这就来。”
看他认真地开膛破肚,一寸一寸极为细致认真地检查尸体,蔺赴月静候一旁。
约莫半个时辰,空气中飘散的腐臭味道愈发浓烈,甄佑才长叹一声,“好猛的毒,入喉即死,直接烫伤喉道,人去得十分痛苦。”
“到底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