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死?”
从墙缝里钻出来的声音,吓了禾善一跳,她举着烛台四处探了探,才在墙根底下看到甄佑才的身影。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就跟那老鼠打洞似的……嗳!这鼠疫该不是你带来的吧?”
“呦,那敢情好,我要是有这能力,我一定先毒死你!”
说罢,他一棍舂进药罐子,颇有种撒气的意思。
禾善“切”了声,“要真是你,我一定让你竖着进扬州城,横着出去。”
甄佑才没理她,专心致志忙着手上的草药,静了会儿禾善觉得没意思,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纱布蒙住鼻子和嘴,慢腾腾地挪去他身边。
幽微的烛光摇曳着,照亮了甄佑才面前的药罐子。
他察觉到抬头看了眼,没说话。
站了会儿禾善觉得累,蹲下来离得更近。
甄佑才“啧”一声,“都说了叫你们不要互相离远点,你又凑这么近干嘛?”
禾善专注看着他手上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我蒙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