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禾善食指大动,情绪都好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红薯,还有烤乳鸽?”
“可能是听见了你的心声吧。”
哪有什么心有灵犀,不过是禾善烧糊涂了说梦话,时不时冒出一句烤红薯、烤乳鸽,这才费心准备罢了。
扶她坐到篝火旁的椅子上,将掌控乳鸽旋转的棍子递到她手上,甄佑才从火里扒出了一只红薯,仔细地剥开,又吹凉了才给禾善。
禾善看着红灿灿冒着热气的红薯肉,又展开手掌看了看手心上沾的炭灰,一时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小时候阿娘就这样带我坐在院子里烤红薯,不过那时候是冬天,漫天飘雪我也不觉得冷。”
她将红薯送进嘴里,神色一怔。
疫病夺走了她的五感,她连红薯的味道都尝不出来了,她自嘲一笑,慢腾腾地继续吃着。
甄佑才心头发涩,扭头看向亭外的湖光,“今晚睡觉前再泡一下药浴,然后我帮你施针。”
“嗯,”禾善想了想,问他,“刚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这人真讨厌,没爱心又市侩,现在才发现是我肤浅了。”
禾善深吸一口气,正色道:“谢谢你甄太医,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都不放弃我这个病人。”
甄佑才转过头来,“你要是谢我,就应该听我的试试古籍上记载的……”
“你看那是什么?”
以为她是故意打断自己说话,甄佑才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但是只一眼,他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