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眼泪再次涌出,于活再苦再累她都不怕,就怕被街坊邻居指着背后说他男人是个朝三暮四的墙头草,是白眼狼,生活的艰难困苦倒没什么,以前风风雨雨那么多年也都熬过来了,社会地位的急剧下降,才是最折磨人的。
她现在都不敢想今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走出这个家门会不会遭来诸多白眼和讽刺?更别说两个还在读小学的孩子了城东小学入读的都是衢州官宦或者名门子弟,要是风言风语传到学校里,两个孩子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咚咚咚——”
外面传来敲门声,陈骞精神一振,抬起头望过去,但想想自己的艰难处境,又无奈地再次低下头,妻子见状只得解下围裙,擦完手便跑出去开门,见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中校和两名尉官,穿着中央军的军服,但是领章却是黑色的
门外的路边上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发动机还在响,似乎没有进家的打算。
中校客气地询问这是不是陈骞长官的家?确认后掏出个信封递上去,解释说公务繁忙得赶紧回去,然后敬了个礼就坐车离开了。
陈骞的妻子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醒悟过来,转身跑进去,把信封交给正在埋头吸烟的丈夫,嘀咕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的人,一个中校,两个上尉,全都是黑色领章,还开着辆小汽车,留下封信,说是太忙就走了。”
陈骞猛然抬起头,想了想迅速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笺快速打开,看完后满脸震惊之色,靠在沙发背上久久无法言语,吓得妻子以为出事了,伏上去搂着陈骞痛哭起来:
“你啊你,早就劝你别收那些来历不正的钱,可你偏不听,这下完了、完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孩子怎么活啊……呜呜……你这挨马刀砍的,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