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骞清醒过来,紧紧搂住自己悲痛欲绝的妻子,正色说:“别哭了,别哭了,是好事,去,拿我的军装来,灰色的那套,我要去见方司令。”
妻子一听顿时不哭了,猛然挣扎起来,看到丈夫露出了真挚的笑容,来不及询问信的内容便立刻跑进里屋,拿出陈骞很久不穿的那套保安部队校官服,手忙脚乱地伺候丈夫穿上,边于边问,脸色也渐渐由忧心忡忡变为由衷的喜悦
二十分钟后,陈骞进入无比熟悉的衢州府山大营,来到那座熟悉的四合院大门前,在方大嫂半是责怪半是高兴的埋怨声中,摘下军帽,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入熟悉的书房,对着书桌旁回过头来的老长官方佑淳,双膝一软,“咚”地一声跪下,伏在地上泣不成声。
方佑淳仰天长叹,走过来扶起昔日的爱将,搀着他坐到沙发上,掏出手绢塞到他手里:“以前的事都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说句心里话,我想生你的气都气不起来,谁让你是我的生死弟兄?”
“大哥……”
陈骞哭得更是伤心。
方佑淳拍拍他的肩膀:“唉你能来向我认错,我就很满足了,今后大家还是兄弟,不过,这件事你不用谢我,推荐你担任衢州兵站专门带兵的副站监的人不是我,是吴铭,他和新来的衢州兵站站监齐恪交情不错,而且他也一直没怪过你,现在已经赶回常山去了……他让我转告你机会难得,说齐恪为人很不错,让你打起精神来,如果于不好他也没面子。”
陈骞愣了一下,垂下头靠在方佑淳肩上:“大哥,你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