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曼将凌槐绿扶到一旁路沿石上坐下,老陶瞧着不对,也赶忙拿自己的搪瓷缸出来:“小绿,你先喝口水!”
凌槐绿整个人抖的厉害,眼泪不停滚落,死死攥紧拳头,偏偏哭不出声来。
老陶着急道:“哎哟,老凌一家是干了啥,把这姑娘气成这副模样!”
这模样,他只有在战场上见过,那就是曾经最要好的亲人兄弟死了,整个人突然变得麻木,呼吸不上来,憋的人哭都困难。
这姑娘一定是受了天大委屈,不然不会气成这个样儿。
张小曼远远看见严禁:“严队,你快过来,小绿这是病了!”
严禁骑着自行车过来,一瞧凌槐绿那煞白的小脸,也觉得这姑娘不对劲,像是要活生生将自己给憋死。
“快快快,送医院!”
“不去....医院!”凌槐绿艰难道:“我....要回家!”
严禁一想,这眼瞅着天都快黑了,他那表弟还一个人在家里。
算了,还是先送回去,找个医生过去看看,免得表弟一个人在家,他也不放心。
张小曼叫了个三蹦子过来,严禁扶着凌槐绿上车:“小曼姐,你帮我把自行车带回去,给我请个假,我先送我弟媳妇回去!”
“好,你去吧!”
临淮市偏西南,一入秋就天色阴沉,鲜少有太阳。
连着下了几天雨,天气骤然降温,初冬的风扑面而来,从脸上一路凉到了心窝子里。
严禁将人送回家时,恰巧李卫平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