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四点,高寒才从昏睡中醒来。他打开手机,发现只有一条上官茗茗的微信:我在彼岸等你!
再往下看才知道,牤蛋已经在澳门机场落地。
高寒匆匆洗漱完毕,跟死狗一样的米思妮打了个招呼,叫车赶到机场。
牤蛋这几个月胖了不少,一米八的大个子,起码二百斤重。高寒那笔没花完的办事经费基本都让他装备在身上了,西装笔挺,挎包也上档次,就是那一脸凶相实在是与流氓脱不了干系。他见到高寒兴奋得如同粉丝见到了偶像,马上接过高寒的夹包,很关心地仔细打量高寒,看了一会儿蹙着眉说:“老大,你这几天没睡好觉啊?眼圈咋都发黑了呢?”
高寒对牤蛋是很贴心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摸了两把他那像刷子一样立在头皮上的短发说:“在首尔没抽得五迷三道的啊?”高寒自己再堕落,也不想让身边的人堕落。
“你不是不让我抽吗?我甚至都不愿意接触溜*冰的人,看不惯他们!”牤蛋的腔调兴高采烈。
“二歪咋样?这段时间我没跟他联系。”
“在林泰镐手下混得还行,你还不知道他嘛,跟谁混都是块好料。这回听说你叫我来澳门,他还要跟来看看,要是能帮上忙,好伸伸手。”
经牤蛋这一提醒,高寒沉默片刻,拨通了二歪电话:“喂?二歪,朴东旭死后,他家里咋样?”
二歪答道:“你不问我都替你留着心呢!他老婆在汉江大道开了一家烤肉店,维持生活呗!看不出别的。”
“嗯……这样,你要是有机会,就带人去捧捧场,毕竟人家朴室长帮了我大忙,家里就剩个孤老婆子,不容易。”
“没问题,每周我都带手下去喝一顿,最少三十人个兄弟。”
“费心了。”
“小意思,澳门那边真不用我过去啊?”
“暂时不用,将来有事再联系你。”
“行,别客气啊!别整的鼎哥没了好像咱哥们疏远了似的。”
“能吗?咱哥俩谁跟谁啊!是那么俗气的人吗?呵呵。”
“嗯,挂了。”
“保重。”
牤蛋除了几件换洗衣裤没别的东西,无牵无挂的男人行囊总是很小,高寒把他安排在澜桂坊的房间里。
牤蛋初来澳门,被这座流光溢彩的欲*望都市吸引得神魂颠倒,一个劲儿嚷嚷比首尔好玩多了。高寒给了他点钱,让他自己随便溜达,电话随时保持开机,别走丢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