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蛋下车,看看附近没人,他把一个用报纸包裹的沉甸甸的东西外面又套上两层塑料袋,放在一个路牌后面的草丛中,上面压了一个石块。他扫视周围两眼,确定没人发现,上车继续前行。
这是高寒今天早上和铁壳约定好的还枪方式,包括那支收缴的发令枪也在里面。同时他也请铁壳转达自己对那两位恪尽职守的枪手的敬意。
丰田车刚驶出几百米,一个戴着头盔的骑手飞驰而来,在路牌处稍作停留,随即飞驰而去。
丰田车在高速公路上以一百一二十迈的速度向北京城疾驰,司机一路无话,牤蛋仰头靠在座椅上,张着大嘴哈哈哈睡得一塌糊涂。这两天他太紧张、太累了,安保工作基本全是他的,可算一下放松了,他好一通补觉,除了中途在服务区吃午饭他醒过之外,一直哈哈大睡。
高寒可没那么幸运了,面对上官茗茗比头两天还勤的电话,他只能客串接线员的角色。对牤蛋的哈哈大睡,他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上官茗茗听说高寒和牤蛋已经满载古董奔了北京,可乐坏了,立马让阿露订机票,说她俩随后就到。而且她还不让高寒睡觉,说高寒这两天亏欠了她的怀抱,要他在车上陪她聊天以作弥补,可把高寒烦够呛。
如果单单一个上官茗茗倒还罢了,关键安晨晨这个小妖精也来插一杠子。她说自己近期频繁遭遇高寒的冷落,如若不“按质按量”进行补偿,她将采取某种凌厉措施。
其实所谓的凌厉措施具体所指她也没说明白,反正有点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不过,一听高寒差几个小时就到北京了,她乐得好悬没把房盖掀开,恶狠狠地说:“好你个龟儿子,这回可是你自己撞到老娘枪口上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可别怪老娘嘴狠喽!哼……哼……哼……哼……”
她这番幽默可爱的笑骂让久违的快乐又一次临幸了压力重重的高寒。
但两个女人的“抢线”高寒必须得处理得当,否则他不累死也得烦死,弄不好还要闹出桃色抢线风波。
丰田车一路风驰电掣,把沿途的风景碾得粉碎。当车子还有二百多公里到北京的时候,高寒给猫猫打了个电话:“喂,我还有两个小时进北京,赶紧安排你的锦囊妙计吧。”
猫猫难得的沉稳起来,说道:“爷们儿,我刚跟那位朋友通完电话,本来以为你俩约个地方把小铜雀交接一下就完了,没想到我那位朋友非要弄个小插曲。呵呵,爷们儿我得跟你说,我那位朋友是个小领导,我在上海有点生意需要他关照。你也知道,现在法制形势严谨,直接收咱东西的话,不管价值几何,那都是受贿。为了他好咱也好,你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潘家园古玩市场,然后你找个角落随便摆出几样东西,告诉我确切位置,我那朋友到你手里把东西一买就完事儿。这样对谁都好,明白我的意思吗?大英雄。”
猫猫安排这路子虽然谈不上新颖,但确实相对安全一些。高寒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行!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就按你说的办。那么,卖多少钱啊?接头不得整个暗号啥的呀?否则整错了咋办?”
“钱倒不重要,三万两万的你看着要。暗号……暗号就定一句:常言道,铁公鸡一毛不拔,这小铜雀也一毛不拔呀!可以吗?大英雄!”
“行,就这么办!摆好摊我给你打电话。”
“啥时候能摆好床给我打电话呀?呵呵……”
“哼!脸上不长老年斑的你也看不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