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凌珩不禁笑出声,“咳咳,不用行这么大礼。”
少女又羞又愤,腮帮子气的鼓鼓的,凌恒忍住笑,南缃这才爬起身重新倒了杯水。
直到各自躺下后才消停下来,凌恒嘴角始终噙着笑,今晚的他难得一笑再笑。
南缃也背着身暗自沉思,与外男同卧一处,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又忧心两个姐姐,不知她们处境如何。
尤其令颐,不知会不会被越王欺辱报复,想着想着南缃心揪成一团。
同样的夜晚,越王府也一片安静。
洗完所有衣物,令颐拖着疲惫身子回到房间,就见同屋的丫头都已睡下。
烛火微弱,桌上盘子里放着个窝头和一碗清得见底的米汤,以及半碟咸菜。
中午归来时就只剩半碗白米饭,还是糊了的锅底,一整天下来她几乎都没吃东西。
素白纤手被冰水泡得没了知觉,皱皱巴巴,令颐贴在脸面暖了暖,缓过劲儿后却是又疼又痒。
拿起窝头毫无精神咬下,嚼了几口不由眉心拧起,忙将嘴里东西喷吐出来。
竟是馊的了!
令颐苦着脸,将窝头丢回盘子,她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无奈只能连喝下几杯水充饥。
七八人的大通铺,令颐来到自己铺前准备休息,刚爬上去却发现手下一片湿冷,当下心头一惊。
“怎么会这样!”
细看下大半个褥子都被浸湿,被子也没躲过。
低低响起的笑声在寂静房间里尤为清晰,令颐悲愤的看向左右闷头躺着的两人,“谁干的!”
一声怒喊打破了房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