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已无法安睡,令颐失魂落魄走到外屋。
生如蝼蚁任人踩踏,无力反抗亦不能自尽解脱,暗无天日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少女趴在桌上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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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静谧的东宫寝殿偶尔一声细弱痛吟。
南缃紧捂着肚子,下腹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起身子,催经针法用猛了,这次月信远痛往日。
“怎么了?”
动静扰醒了凌恒,借着稀薄月光,隐约看到女子眉心紧锁,额头挂着细汗。
听她说肚子痛,凌恒虽对女子之事不甚了解,但也听过信期腹痛之说。
“吃颗药丸吧。”
痛中的南缃哭笑不得,“药也是混吃的?”
凌恒也不确定,“都是镇痛,应该能管用。”
想起那丸中含有止痛提气药材,南缃眨眨眼,拿出颗药丸再一次嗅闻。
“虽苦,但不至于难以下咽。”以为她怕苦,凌恒解释道。
确定里面没有不妥药材,南缃吞下一颗,又寻了汤婆子暖着腹部。
服下药后疼痛似有减轻,但仍未消除。
片刻后汤婆子也没了热乎气儿,被南缃踢下床,困得不清醒,痛得又睡不踏实,混混沌沌的人来回辗转。
少时,腹部传来阵温热,暖暖柔柔的,不似汤婆子生硬,温度也恰好,将那股痛劲儿一点点融化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