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将药碗放到桌上,“老奴会好好说教她,上上规矩,定不再犯。”
“不必,这样挺好。”
看着外头轻灵身影,凌恒眼神温柔。
调教什么,她说的那么在理,难道要把她调教成一个哑巴或是溜须拍马之人吗。
且这些年为了静养,内院仆从能调至外院的都调了出去,东宫上下一片死寂,静的如脱离尘世。
担心他身子,人人挑着好听话奉承,他都不知多久没听到过直言爽语。
他喜欢看她欢脱样子,那样鲜活的生命,勃勃生机,像夏日骄阳照亮一切灰暗,也是他此生再无法拥有的光明日子。
刘妈妈退下后凌恒端过药碗,如喝水般麻木饮下。
一日三顿的汤药,一喝便是几年,现在的他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你跟那位许小姐感情好吗?”
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把凌恒唬了一跳,刚咽下的汤药呛在嗓子里,一连咳了几声。
南缃靠在窗外,胳膊搭在窗台上,一手撑着下巴满是好奇的看着他。
凌恒轻拭了拭嘴角,平稳下呼吸,“赐婚后她随双亲进宫谢恩时见过一面,没说过话。”
这么说南缃就明白了,难怪面对未婚妻背叛他无所反应。
弄清了两人关系,南缃接着道:“既然没有深厚感情,也不必为不值得的人浪费心神。”
“越王若是头脑清明,必看不上这种女人,她嫁过去日子也不好过,自有人替你出这口气。”
凌恒低低笑着,他没有回应,似认同对方之言。
那位弟弟是什么脾气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