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山不屑地冷嗤了声,“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
“家里给你定了婚,你念着情郎未婚夫心早飞出去了,这段时间做事丢三落四出纰漏,心都不在差事上,还经常借着采买之名出府同未婚夫见面。”
“我早发现了,不过碍于共事多年不愿揭穿你罢了。”
“刘妈妈不愿贴身伺候殿下的人太早出府,担心换了新人殿下用得不顺手,故才一直不放你,我看你是耐不住要出府嫁人,所以想让殿下早些离世。”
“不是的!”婢女大惊,她拼命解释,“奴婢没有,奴婢怎么敢犯这种灭九族的大罪。”
她承认自己心念未婚夫,日思夜想着能出府与对方双宿双飞,私心也盼着太子能早日离世,自己也好得个自由身。
可谋害太子这么大的事她哪里敢做!
且太子身子每况愈下,明眼人都知道没几日了,她又何必再冒险动手,给自己和家人惹上大祸。
但她也承认,那段时间的她确实心浮了,脑子里都是未婚夫,差事上懈怠不少。
太子出事那日她与未婚夫约好了上午在外见面,欢喜激动下的她一大早心就飞出了去,满心都是赶着去赴约,以至在收走主子药物时考虑欠缺。
“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求殿下饶命啊。”
“你有没有心殿下都因此出了事,若非殿下命大,这会儿早不在此了,岂是你一句无心就能饶过。”
婢女哭天抹泪哀求,一连磕着头。
凌恒知道她不会是故意,自己是将死之人,她还不至于连这几天都等不及,为此背上谋害东宫之名,再累及家人。
可此事若公开,父皇母妃一旦知晓他是在无药又无人的情况下“死”去,大怒下势必掀起新一轮风雨。
南缃没有安排接替之人一事定会又被掀出,躲不过被处置,再追查下去,甚至连她今日在母妃面前言行也会被戳穿,届时罪名又多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