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南缃洗净手,将熬好的药膏制成药丸,“一听说可能要在丛林过夜,侍卫们还备下几顶简易帐篷。”
“丛林里免不了有些野兽出没,每个人身上都要带好匕首,以备突发危险,还有火折子,要在丛林露宿这些都是必须要有的。”
凌恒帮着将做好的药丸装进瓶里,“是我过去太养尊处优,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我现在也知晓了为何你性子跳脱,你在医仙家住过几年,到底不是养在深闺的女子。”
“我过去跟着师傅云游四海,去过很多地方,世间很大,见识过才知道被养在深闺是件多可悲的事。”
想起走过的名山大川,南缃不觉笑起来,“没走出家门前,我也觉得出身名门的女子读过书识过礼,就算是见过世面了,可在走出去后才发现,在书上学到的只是纸上谈兵。”
“我刚到师傅家时,麦苗和韭菜都分不清,说好听些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女儿,不识民间谷物,可说白了就是连乡陌百姓的见识都不如。”
凌恒听得直笑,赞她说得有理,“常年足不出户的人,哪怕读再多的书也是呆子,身上缺少灵气,要么说大家闺秀虽形容各异,可实则千篇一律。”
“就是这个理儿。”南缃认同,“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我们赵家虽是名门世家,但长辈教养女儿从不拘于旧套。”
“族中女儿也可经常出门,不过就是低调些,长辈会带我们去郊外,去田间,体验采桑织布,农耕养蜂,只要是能长见识的都会让我们参加。”
“哪怕出去一趟什么也不干,只在茶楼坐一下午,看看新鲜风景,见见不一样的人和事,不论好的坏的,也比一直呆在家里那一潭死水里好。”
南缃说的热闹,不知不觉思绪飘远,“我还想去更多地方,看更多不一样的风景,结识各样的人,北疆的雪,江南的烟雨,塞外的草原。”
若非那场家变,原本这些都是在她和师傅的计划中,想着想着南缃不由心情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