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就是拿这秽污之物来搪塞本公主!”
扯过桌上画卷,华阳满脸嫌弃,“瞧瞧这颜色搭配,艳俗不堪,人物更是呆板沉闷,毫无灵气可言,整个一团污糟,只有没眼光的人才会说好,你糊弄别人可以,休想糊弄本公主。”
偷偷窥了眼皇帝脸色,几位画师吓得屏息静气,不禁为这嫡公主捏把汗。
“王妹不要这么说。”
明王轻咳了声,提醒道:“方才父皇也说这是上等佳作,对此画大加赞赏。”
如被当头一棒,华阳愣怔的张大嘴巴,嗓子像是被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再看父皇脸色,华阳吓得一激灵,“父皇恕罪!”
反应过来后的人扑通跪地,两米高的气场轰然坍塌,“女儿不是有意的,女儿……是……”
“是故意找茬儿刁难人对不对。”景隆帝面无表情,慢悠悠说道。
“不不不。”
华阳胸口跳得剧烈,方才的威风早荡然无存,讷讷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扶盈低垂的脸上划过丝冷笑。
她十分清楚,这嫡公主本意并非作画,而是寻机发难,哪怕她画得再好对方也定会挑出毛病来,这一切都是预料中。
从明王嘴里得知皇帝每月都会来画院,故此扶盈向明王提议将画拿到宫里,请天子和画师们品鉴,若有不妥再加以修改。
实则是:只有最权威的人说了好,华阳才不敢挑毛病,挑了便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