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涂媒婆转头看了别院一眼,啐了一口吐沫,恨恨跺两下脚,回去交差去了。
厅堂内,黄宗羲转头道:“道蕴,你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不中意那陆浩明?”
“女儿年纪尚轻,还想在父亲身边多陪几年,而且女儿的修业也到了关键处,不能为了别的事情耽误了,婚配之事,还得缓缓!”黄道蕴说着。
“乙乙,你是什么意见?”
“当然是不同意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那陆浩明配不上姐姐!”黄乙乙不满叫道。
黄宗羲立刻拉下脸来,训斥道:“混账话,那陆浩明虽然也有一些不足,但都不是大过,陆家跟咱们家也算世交,婚配也说得过去,往后万万不可在人前如此说陆家,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隔阂!”
黄乙乙贝齿咬咬嘴唇,委屈地点点头。
“纯阳对于你师姐的终身大事怎么看?”黄宗羲忽然转头问道。
吕杨诧异,心想自己是哪根葱,哪里轮得到自己这个小小弟子发表意见?不过既然问了,咱也不怕回答,当即摇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姐的终身大事自当由老师做主,不过以弟子看来,若是真正为师姐着想,还是先听取师姐意见才好!”
吕杨说得中肯,不过在黄宗羲看来,却颇为不合他意,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子女没有什么发言权。
吕杨也知道礼教的可怕,它就像是无形的枷锁,缠绕着大匡皇朝所有人,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凡是试图逾越或者颠覆礼教的,无疑都是狂悖之徒,终究受到整个社会的抵触和封杀。
黄宗羲摇摇头,挥手:“这事就先这样,都退下吧!”
等到吕杨等人退出厅堂,黄宗羲回到书房,在一个抽屉中取出一个画卷,展开了,原来是一幅人物肖像图,画的是黄宗羲的结发之妻,也就是黄道蕴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