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羲看着肖像,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这一看就是大半个时辰。
却说吕杨走出别院,黄道蕴和黄乙乙跟了上来,黄道蕴感激道:“师弟,刚才真是谢谢你在我爹面前那般说话!”
“哪里用得着谢?”吕杨洒然一笑,“不是师弟胡说八道,师姐的性格有的时候太过仁孝,这不好,要知道做人有时候还是要自私一些才好,譬如说关乎自身的终身大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需得找个情投意合的,若是父母安排不合自己的意,那就应该大声地说不,而不是自己忍着什么也不说,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师姐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黄道蕴和黄乙乙已经目瞪口呆,这种言论她们哪里听过?简直是太张狂了,有失孝道!
“师弟,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胡话,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里轮得到子女们反对,这可是违了孝道的,不孝之事若是传扬出去,那是要被格去功名的啊……”
吕杨摊摊手,悠然轻笑一声,知道这种思想大匡皇朝的人根本无法理解,总之多说无益,转身返回纯阳居。
“姐姐,我觉得师兄说的有理,师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黄乙乙举起了小拳头晃了晃,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
“住口!”黄道蕴轻喝一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皇朝律条,容不得悖逆仁孝之事,万不能让黄乙乙胡闹,不过对于吕杨出人意料的观念她还是隐约认同的,只是万万不能说出口。
涂媒婆返回陆家禀告,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一番,陆家哪里能不介意?据说当日陆家家主摔坏了一尊上好的大瓷瓶,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陆浩明听到黄家婉拒的消息,顿时脸色又青又白,当下怒火中烧之下,发誓道:“黄家老匹夫,黄道蕴小贱人,竟然罔顾我陆黄两家的情谊,拒绝这桩亲事……如此羞辱,我陆浩明安能忍受,他日不将黄家的亲事搅黄,我陆浩明誓不为人!”
大怒之下,陆浩明踢翻了正在端茶上来的侍婢,在秣陵府最大的青楼红袖招浪荡了三天三夜,几乎把身体掏空,这才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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