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一篇述论,吕杨将毛笔一挑,五皇隽永之气凝聚的文章立刻飞起,悬在身前,以供作为评委的儒师们品读。
“咦……院主,那位修锦绣之气的儒生书写的述论很不错啊……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一位儒师突然说着。
曹道元也注意到了,那是吕杨,对于黄宗羲的弟子,他是知道的。吕杨这位儒生,入书院有些晚,但是从学生到童生,进修很快,而且其诗才天下皆知,是他十分看好的一位儒生,若是黄宗羲能够好好培养,将来不难成为皇朝之栋梁!
“嗯,立论甚高,别出机杼,确实让人耳目一新,大同之世,此礼和现今又有不同,尽显仁义良善,确实发人深省!”曹道元看向黄儒师,颇为感慨。
黄儒师不便发表言论,寿阳公主却没有这个忌讳,笑道:“能够有此念,确实高妙一等!”其他儒师则点点头,也有同感。
曹方圆看到吕杨书写大同之篇,也感觉不错,他略一思索,研开墨条,提笔在白纸上书写:“礼者,人道之极也。圣人之道,阐于大仁大礼,克己复礼,是为仁也……”
洋洋洒洒百言,一书而就,衣袖一挥,隽永之气凝聚的文字飞起,悬在身前,众儒师看过,均是颔首。
“不愧是院主的小孙儿,这经义理解通透,颇有几分睿智!”一名儒师笑着,抚了灰白长须。
曹道元摆摆手,皱眉道:“尔等休要夸耀于他,此述论仍多有匠气,不值一提!你们看,那司马群书写的述论犹在其上!”
儒师们看去,只见一名秀生,身前郁郁苍苍的一篇述论,开篇第一句:“兵者,礼之用!”
下面则述论礼和兵事的辩证关系,说得深彻入里,颇有见地,这样的述论,也相当不凡了。
很快时辰已经到了,所有儒生都已经将述论做完,对于可以进入前三的述论,儒师们已经心中有数。
在商量一番之后,确定了三篇述论,三名儒生分别是司马群、吕杨和曹方圆。只是这名次还不公开,只叫所有儒生先散了。
初二一早,入围的三人则公布出来,司马群为冠,吕杨为亚,曹方圆为季,三篇述论,全都以白纸书写,粘贴出来,以示开诚布公。
如此成绩让不少人目瞪口呆,原因是冠亚季三个名次,竟不是秀生占全,而是秀生、童生、学生各占一名。司马群是秀生,吕杨乃是童生,曹方圆更是学生,后者虽然道业低一些,但是所做的述论直让所有秀生和童生汗颜。
公布栏处于南明湖边的大广场,叫做南明广场,就在一座学监的大殿前,无数的儒生和书童踮着脚遥远观看消息牌,这第一项院比终于尘埃落定,竟然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