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昌大婚那一日,我这才知道,他心里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
而我这些年为了他从青楼逃出来,四处卖艺,卖手帕,为他赚钱,送他科举,只得了一句“一个娼妓,也配教我娶你?”
发现我踪迹的陈妈妈直接叫了人过来,把我打了一个半死,扔在路边。
陈妈妈挽着袖子,冲我呸了一声。
“一个娼妓还想嫁给人家状元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还没有那个花魁赶无声无息在我陈妈妈手底下跑了。”
“给我往死里打,也好给其他姑娘给个教训。”
腊月的雪,落在身上跟刀子似的,周围经过的人也都嫌弃地看着我。
隔了一条街,锣鼓喧天。
人人都道状元郎情深似海,高中那日当即十里红妆求了相府小姐过门,成就了一段佳话。
可谁又知道那十里红妆都是我的血泪钱!
我艰难的在地上趴着。
不,我绝不能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