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看向莫大先生,微微一笑道:“咱们五岳剑派,一直由左某人统领,我念及诸派情谊,一直未曾对诸派门户行事严加干涉,但你衡山一派,与魔教暗中结交,又不服盟主调遣,将好好一个衡山派弄的七零八落。高手尽没,莫大先生是否也太闲散了些?”
他这话说的十分平和,其中含义却咄咄逼人,暗含威胁之意。倘若莫大先生不同意并派,立刻便可说他也是私通魔教之人,以大义之名义将其压服。
莫大先生听闻这话。略一皱眉,心道倘若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定然让在场武林同道又想起刘正风、曲洋一事,对他衡山派名声有损。当即他转进如风,说道:“不管怎么说,莫大忝为衡山派掌门,虽然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衡山一派,但并派这等大事,还须从长计议,左盟主从未与在下商量,贸然作此决定,莫某万万不敢从命。”
左冷禅听他话中意思,模棱两可,似乎有不屈之意,又似乎想在新成立的五岳剑派之中,求得更大的权势才能服软。他本来就在衡山派之中留有后手,也不怕莫大捣鬼,当即心中一宽,也不再理他。
继而他转头面向泰山派方向道:“天门师兄,贵派意思如何?”
只见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一张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显然心有不满,但却一直坐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听见这话,连手脚都没动弹一下。
旁边却站起一人,长眉白须,脸色枯槁,穿了一身崭新蓝缎子的道袍,此人起身,大声说道:“五岳合并,声势大盛,咱们五岳那一个都能沾到光,自然妙极,我泰山派举手赞成。”
左冷禅哈哈大笑,对着那人拱了拱手,显然心中十分快意,当即道:“看来东南二岳,对于并派之议,是并无异议了,定闲师太,你恒山派意下如何?”
他话音未落,定闲师太闭目养神,尚未发声,却听得一个年轻的声音朗声叫道:“慢!这个老家伙算什么东西,他也算得上泰山派代表,如此那个猫三狗四随便说两句,都能为我等五岳剑派众人代言了?日后传扬出去,岂不是辱没了五岳剑派。”
左冷禅听到这话,心中生出一股怒气,当即转头看去,却见正是华山派掌门令狐冲坐在椅子上,面带冷笑,侃侃而谈。
左冷禅肉笑皮不笑地冷哼一声道:“华山派自先师去世,这礼数是越来越差了,你身为小辈,居然也敢贸然无礼,出口质疑前辈,当真不守规矩,这位玉玑子前辈,乃是天门道长的师叔,你说他能不能替泰山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