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弟兄们心里不是滋味,全都将杯中的一两酒倒入喉咙,
安毅被浓烈香郁的酒呛了一下,与母亲和翠儿姐弟等人坐在另一座的二毛连忙上来给安毅捶背,安毅回头笑笑,给了他屁股一巴掌,让他回去吃饭,随后望着老道惊讶地问道:
“这酒烈啊,我看至少得五十五度,而且口感与进贤烧酒似乎很相近,谁酿的?”
“属下酿的,哈哈!”
老韩头说完,连忙起来给安毅和弟兄们倒酒:“属下回来之后,经县城席先生做媒,娶了进贤谢家的姑娘,老丈人把熬酒配方和十个师傅、学徒当成陪嫁全都送给属下了,于是属下就拿出笔钱添置了酿酒的整套家当,再结合老家内江的土法子就酿出了更高度数的酒,除属下的湖边饭馆里卖一些之外,就是供给自己弟兄饮用,不外卖的。
听说师座和弟兄们回到南京,作坊里的几十个伙计三天前就开始没日没夜地干,今天下午才得出最好的两百斤酒,属下连坛子一起送到道叔这儿来了。”
弟兄们大声赞起了老韩头,安毅抢过老韩头手里的小酒坛,往自己大碗里倒上满满一碗,连干三碗,这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放下酒碗,痛快地高声大喊起来:
“好酒!好酒啊,老韩头,把作坊办大点儿,今后咱们队伍上的酒全由你供应,你老韩头就等着发财吧,哈哈!
弟兄们,喝吧……回到家了,咱们终于回到家了!多少次晚上巡营的时候,我听到弟兄们在梦中喊爹喊妈念着家乡,我这心……”
“哗啦啦——”
安毅话没说完,已经向后倒去,身边的詹焕琪和顾长风飞快扶起安毅,安毅泪流满面,已经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