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毅说得如此恳切,康泽和戴笠再也说不出什么话。
一阵尴尬的静寂中,戴笠悄悄向望过来的康泽使了个眼色,康泽缓缓站起来,冷冷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安师弟的清净了,承蒙款待,不胜感激,请恕在下几位公务缠身,只能先行告辞了,再见……杨兄、顾兄请留步,不用客气,我们赶七点钟的班车回南昌城即可,今晚十二点有班直达南京的客船,走快些还能赶得及。谢谢了,请留步……”
杨斌、顾长风、詹焕琪等人站在那眼睁睁看着心里发怒的康泽和戴笠四人站起来走向门口,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全都不知所措地望着安毅。
“啪——咣当……”
一直坐着巍然不动的安毅一掌猛击在餐桌上,酒杯震落,一下子摔烂了两个,安毅直起腰,大声吼道:“焕琪!”
“到!”
詹焕琪条件反射之下,双腿有力并拢,大声应答。
“去,到运输公司跟大股东老马说一声,立刻停止所有开往南昌城的班车,连马车和骡子都给老子停下,让这几个非常有傲骨有血性的家伙自己走回去,让老韩头告诉整个县城的人,谁也不许和他们说话,不许帮忙,再给德叔打个电话,不让这几个孙子上船,他们要是真的有种,就让他们自个儿走回南京去!
我就不信了,在老子的地盘治不了他们几个小样的,惹急了老子明天就成立黑社会大杀八方!”
安毅恼火地说完,拿过边上的酒瓶酒杯,自斟自饮。
“这这……”
詹焕琪不知所措地两边张望。
“怎么了?老子不是师长了,说话和放屁一样了?”安毅仍然坐在原位,望都不望其他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