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和寒松接触,更不能对他表现出任何异样,赵瑞师兄和刘卿明天上午就会到来,让刘卿去五亮的华丰商行取情报,我们绝不能与寒松发生任何瓜葛,否则不但有前功尽弃的危险,还会因此而树敌,成为东北军极为厌恶的人,更不用奢谈精诚合作共同抗日了。”安毅低声说道。
“赵瑞和刘卿知道他的存在吗?”沈凤道周到地询问。
安毅摇摇头:“我们那边只有我知道,就连经常与北面各站联系的承柱大哥、金龙大哥和胡子,也仅仅是知道咱们在东北军中有人,知道这个人代号‘黑狐’,其他如年龄、长相、官职、家庭一概不知。”
沈凤道放心地点点头:“这就好。”
安毅想了想问道:“今天咱们送给少帅两箱枪械当礼物时,你发现那些军中元老有何异常?”
“大体上反应都比较正常,除了少帅可能是联想到自己的沈阳兵工厂,曾出现瞬间的失落之外,就是汤玉麟将军多问了几句,似乎对咱们的礼物看不上眼,不过别的将领都爱不释手,啧啧称叹。仔细琢磨一下,我发现这个汤将军虽然外表威严,深受敬重,但此人声音涣散,中气不足,举手投足一言一行看似从容不迫慢条斯理,但是与他的话语和眼神差异很大,根据我的经验,这种人通常是外厉内荏却又生性多疑诡计多端之辈,反观张作相将军就大不一样了,中正平和不怒而威,一经接触就给人一种表里如一值得敬重之感。”沈凤道说出自己的看法。
安毅微微一笑:“这个见解我同意!要不是非常机密的话,把道叔请来就好了,以道叔的毒眼准能看个通通透透,咱们能省不少事啊!”
沈凤道也乐了,看到少帅的副官与侍卫远远地打着招呼含笑走来,沈凤道连忙低声提醒安毅。
两人知道少帅有请,快步迎了上去,客气几句便跟随副官侍卫走出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