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先生笑话,我与季宽认识这么久,又是感情很好的兄弟,可是从来没有留意过他的字体笔迹,所以只能致电北平的胡家林大哥代为询问,胡大哥回电说季宽已经返回南京,我又致电让陈瑜去找他,估计今晚最迟明天季宽那儿就会有答复,要是能确定的话,我就把这三个年轻人招进士官学校,根据他们的意愿,进入相应专业就读。”
蒋云山笑了起来:“我在成都的时候,就听川军将领闲聊过你与桂系统帅李德邻、白健生之间的恩怨,却偏偏与桂系三巨头之一的黄季宽交情深厚,情如兄弟,当时我也觉得很有趣。如今季宽将军把三个子侄送到你门下就读,而不送去更有名的中央军校,可见他与你的交情非同一般啊!”
“季宽大哥是个心怀坦荡之人,与我合得来,进入*之后没少帮我忙,我离开北平那天,听说他在中央军团众将和黄膺白先生面前,为了我怒摔杯子拂袖而去,让我非常感动,他却从未求过我什么。对了,他酒量也不错,哪天过来,我让先生见见他,相信先生也会喜欢他的。”安毅笑着回答。
蒋云山含笑凝视安毅有些闪烁的眼睛:“还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的,就直说了吧。”
安毅指着蒋云山莞尔一笑:“什么事情也瞒不过先生的眼睛……是这样的,记得先生也曾郑重提到过,如果我们与中央交恶,很可能在对外贸易上受到严重影响,于是我就一直考虑是不是加强与桂系的合作,通过黔西石珍大哥的地盘,从广西开出一条出海通道来?这几年李德邻、黄以行(黄旭初字)把广西的交通建设弄得不错,最迟明年,南宁到柳州的铁路就要通车,而且桂系从粤军统帅陈济棠的手里借到了出海港口钦州港,自己的外贸生意也做起来了,我们大可以从这上面开动一下脑筋。只是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主要是*影响问题难以把握,所有我一直在权衡之中。”
“嗯,这个想法很不错,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
蒋云山想了想说道:“我听说黄以行这个桂系大管家相当不错,此人毕业于陆军大学第四期,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季宽将军离开桂系之后,此人升至广西副省长之位,俨然成为新桂系的第三号人物,而且我听说此人虽然是军人出身,对经济建设和管理财政却很有一套,恐怕这两年广西的高速发展,也离不开此人的重要贡献。从一年来广西和我们川南黔西的贸易增长情况来看,这条路是完全可行的。以后咱们川南的产品大可以通过铁路从钦州港出海,想想就让人兴奋莫名啊!”
安毅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果双方增强合作,必须让他们先提出来才行,而且在初期还得经过石珍大哥代办,想来想去,我想到了李任潮前辈,我和他私交不错,见面我得叫他一声叔。”
蒋云山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李任潮曾在陆军大学当过教官,黄以行曾是他的学生,而李任潮又与黄季宽将军共事多年,当初同掌两广联军第八路军,可谓进退相随,情同手足啊!你的意思是,让季宽将军和你的副校长兼世叔任潮将军打个招呼,让他和黄以行也打个招呼,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