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聪和王雷雷看了梦独写的决心书后,说:“写决心书哪能用这种格式呢?梦独,你是在写诗吗?”
梦独说:“决心书本来也是没有固定格式的。不管那么多了,就这么着交差吧。”
李聪、段蒙、王雷雷还有谢宝合心想,梦独写的决心书,兴许会被退回来重写,弄不好还会在全连大会上受到点名批评。然而让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开训典礼前夕,在班务会上,苏班长传达了郝指导员和樊连长的决定,明天,由梦独来代表新兵连的所有新兵向前来参加大会的基地和场站领导发言表决心。
连梦独本人也愣住了:代表新兵发言表决心,在很多人眼里,这不仅是出一次风头,还是一种莫大的荣誉!他问苏班长:“我说什么?”
苏班长说:“你就念你写的决心书啊?!”
梦独想起自己写的决心书,心里真觉得不好意思。
苏班长又说:“班务会结束后,你跟我去指导员那里,他会告诉你一些明天开训典礼上需要注意的事项。”
“是!”
梦独跟苏班长到了三楼郝指导员的办公室,平易近人的郝指导员细致耐心地告诉他,明天在开训典礼上,站在大会台上代表新兵发言表决心时应当注意的事项,还帮他把决心书上的不太妥贴之处作了改动。郝指导员特别叮嘱梦独,上了台一定不要给首长敬军礼。
“为什么?”梦独不解地问,若不是郝指导员的提醒,他肯定会给台上的首长敬军礼的。
“因为你现在还没有佩戴帽徽领章,还不是一名正式的解放军战士啊!”郝指导员说完这话,与苏班长交流了一下眼光后,二人很庆幸对梦独作了这个提醒,避免了一个小纰漏。
“哦。”梦独明白了一个很多人并不懂得的常识,后来,他曾在电视上看到,有的人不分场合随意乱敬军礼,恰是对这一严肃庄重的礼节的大不敬。当然了,那些老红军、老八路、老解放军似应另当别论。至于如何作论,梦独说不清楚。
“你能不能把你写的决心书背下来呢?”郝指导员问。
“能。”梦独自信地回答,那些字、词、句虽然并非发自肺腑,但却是他凝眉思索一字一字写出来的,而非抄录。他看见郝指导员示意的眼光,便用普通话朗朗背诵起来。